魏灭蜀之战,是一场强者消灭弱者的战争,这是弱肉强食的战争世界里的必然发展,也是必然结果。各位一定都有所耳闻吧。
此战,司马昭派遣钟会、邓艾、诸葛绪三路攻蜀。蜀将姜维、廖化率军以剑阁(今四川剑阁)险道为屏障,阻击魏军主力。对于蜀汉名将姜维来说,虽然将钟会大军挡在了剑门关之外。但是,邓艾采用以迂为直的谋略,在魏蜀两军主力对峙于剑阁之时,自率精锐部队绕道阴平(今甘肃文县西北),越过700余里荒无人烟的地区,凿山开路,奇袭江油(今四川江油北)。又在蜀汉腹地绵竹大破诸葛瞻、攻占涪城(今四川绵阳),进逼成都。后主刘禅因邓艾兵临城下,向魏军投降。
263年11月,蜀汉正式灭亡,开始了三国时代快结束的序幕。在蜀汉灭亡之后,钟会联合姜维,想要发动叛乱。在钟会之乱被平定之后,司马昭自然不放心刘禅继续留在蜀地了。于是,司马昭决定将刘禅前往曹魏都城洛阳,以此方便自己进行控制。值得注意的是,在刘禅移居洛阳的时候,并没有多少蜀汉大臣愿意跟随。其中,就本文所要说的郤正,选择主动跟随刘禅,并因此获得了晋武帝司马炎的赏识和重用。
一
首先,郤正(?-278年),本名郤纂,字令先,司州河南郡偃师县(今河南省偃师市)人,三国蜀汉至西晋时期学者、官吏。根据《三国志》等史料的记载,郤正祖父郤俭本为河南郡偃师县人,汉灵帝末年任益州刺史,但是,郤俭却被益州黄巾军所杀。在郤俭之后,刘璋的父亲刘焉平定了益州的叛乱,得以执掌益州。而就郤正来说,则跟随父亲父亲郤揖留在了益州。
郤正年幼的时候,郤揖就跟随孟达投降曹魏,母亲亦改嫁他人。而这,促使郤正可谓孤苦无依,不过,郤正性格乐观,不仅接受了现状,还广泛地阅读古代典籍,弱冠年纪即善于写作文章,因而被蜀汉朝廷召为秘书吏,又调任令史,升任秘书郎,官至秘书令。对此,在笔者看来,因为郤正的工作主要负责处理奏折等事务,所以,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郤正在蜀汉历史上都没有什么存在感,更没有多少史料记载。不过,在蜀汉灭亡之后,郤正的人生轨迹却发生了改变。
二
郤正自从到蜀汉宫中任职,与宦官黄皓相互共事历经三十余年,后来,黄皓渐得后主刘禅宠信,地位显贵,并得以把持朝政,郤正不为黄皓喜爱,亦不为其憎恶,故俸禄不超六百石,却也躲过了祸患。在黄皓执掌大权期间,蜀汉的忠良受到了打压。比如在公元262年,大将军姜维就因为需要躲避黄皓的陷害,不得不留在沓中,而不敢回到成都。
郤正为人淡泊名利,醉心于文学,从两汉司马相如、扬雄、班固、傅毅、张衡、蔡邕等名家所著之散文辞赋,到三国时期各种优秀的文章、论著,凡是当时益州能有的,郤正就加以钻研探讨,几乎全部读过。所以,郤正和谯周等人一样,都可以称之为蜀汉的学者了。郤正又效仿前代儒者,用文章表达自己的思想,所著《释讥》,学习了东汉文学家崔骃《达旨》的体例,以一问一答的形式,表达了自己淡泊安宁的心境。
三
到了公元263年(景耀六年),曹魏出兵攻伐蜀汉。在这场战役中,后主刘禅听从了谯周的意见,遣使向当时兵临成都的魏国将领邓艾投降。在此背景下,郤正起草了蜀汉的投降书,当这份书信来到邓艾面前后,蜀汉就此灭亡。从这一角度来看,郤正无疑见证了蜀国的灭亡。
公元264年(景元五年)正月,魏国将领钟会反叛魏廷,成都大乱,刘禅向东迁往洛阳。彼时,因为钟会之乱导致魏国将士不受约束,所以,大家都是自顾无暇,自然没有多少人跟随刘禅前往曹魏都城洛阳。
对此,《三国志·卷四十二·蜀书十二·杜周杜许孟来尹李谯郤传第十二》中记载:景耀六年,后主从谯周之计,遣使请降于邓艾,其书,正所造也。明年正月,钟会作乱成都,后主东迁洛阳,时扰攘仓卒,蜀之大臣无翼从者,惟正及殿中督汝南张通,舍妻子单身随侍。后主赖正相导宜适,举动无阙,乃慨然太息,恨知正之晚。时论嘉之。赐爵关内侯。泰始中,除安阳令,迁巴西太守。
公元264年,当时只有郤正和殿中督张通舍弃妻儿随行侍从,正是他们的跟随,从而确保后主刘禅顺利来到了曹魏都城洛阳。
四
最后,来到曹魏都城洛阳后,刘禅的命运自然掌握在司马昭、司马炎父子手中了。在此背景下,郤正教导后主刘禅应对司马昭父子的礼仪,促使刘禅的一举一动并没有犯什么大错。到了这个时候,刘禅感慨叹息,悔恨自己过晚才了解郤正,而当时的舆论亦称赞郤正。对此,在笔者看来,蜀汉后期,如果刘禅重用的是郤正,而不是黄皓,或许蜀汉就不会在公元263年走向灭亡了。
来到曹魏后,郤正被司马昭赐予关内侯的爵位。咸熙二年八月辛卯日(265年9月6日),司马昭病逝,时年五十五岁,葬于崇阳陵。九月癸酉,司马昭被追谥为文王,葬于崇阳陵。十二月,其子司马炎代魏称帝,国号晋,史称西晋。西晋建立后,郤正担任安阳县的县令,从而开始为西晋效力。
公元272年(泰始八年),晋武帝司马炎下诏赞郤正道:“郤正从前在成都,局势动荡却能坚守道义,不违背忠贞的节气,被任用后尽心办理事务,有治理的成绩。”郤正于是升任为巴西郡的太守。对此,在笔者看来,司马炎让郤正担任太守这一官职,自然是对他的重用了。并且,巴西郡隶属于益州,这促使郤正可以回到蜀地,也算是比较好的待遇了。公元278年(咸宁四年),郤正病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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