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井名著大隋唐,老乐歪批道短长。本文跟大家聊聊隋唐系列小说中的一位著名猛将,宇文成都。此人贵为书中公认的隋唐第二杰,无论在哪个版本中,他的名次都不会有争议,因为在李元霸出世以前,宇文成都就是标准的天下第一名将,而在遭到了李元霸挑战后,他这个昔日的王者毫无悬念脆败,但在其他人面前也是毫无悬念的依旧保持着优势,所以不管怎么比,宇文成都都是天下第二。
然而在现实生活中,我们都有一个非常熟悉的理论,叫做“亚军悲剧论”,因为一个人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成为第一,反而只能屈居第二的话,他的成就感一定是最低的。毕竟,远离第一的人,无所谓谁最强,反正跟自己没关系,只要做好本分,拿到理想的名次和地位,就会很幸福。但第二名不一样,因为他离登顶只差一步,那种遗憾是其他名次体会不到的,因此在校园中,一个班里的第二名压力最大,在竞技场上,银牌得主也最悲情。到了小说中,宇文成都更是如此,最严重的问题是,他是从第一的宝座上被李元霸拉下来的,并且再没有机会翻身,这种委屈,恐怕除了宇文成都这个当事人之外,其他人怎么形容,也无法100%感同身受。
然而,对于小说中的天宝无敌将宇文成都来说,他不光是名次上带来的郁闷,而在书中有他参加的各大小战事里,也是一点胜绩都没有,反不如排名第八的靠山王杨林,或者第九名的花刀将魏文通,时不时还能“欺负”一下秦琼和单雄信等人,而排名更低的秦琼更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所有列不进隋唐顶级名将榜的“酱油脸”,基本都让这位“第末杰”收人头了。所以,宇文成都无论是现实战绩还是心理落差上看,他都是悲剧的,这是为什么呢?
想要解开这个问题,首先我们还是来了解一下宇文成都几场重要的败仗,老乐简单整理过不同版本的小说后,可以归纳为5次大战0胜利。首先,最经典的两次,莫过于他跟李元霸的单挑,第一次是为了自己的名誉,第二次是为了挽救摇摇欲坠的大隋江山。结果,第一次失败的他身受重伤,还丢掉了天下第一的位置,第二次则是无法挽救隋朝,他本人只能带着自己的忠义为隋朝陪葬,但一位武将有如此结局,也算是死得其所。接下来的一战则体现出了他的重情重义,那是在南阳关奉旨捉拿伍云召的战场上,由于他也同情忠孝王伍建章满门,所以面对伍云召时并没有赶尽杀绝,使出全力,反而让伍云召占了便宜,不同的版本介绍的结果也不一样,有的说他被伍云召射中臂膀,也有的说是伍云召抢攻,用枪杆抽打了他的后背,总之在名义上,宇文成都这个当时的天下第一,不敌同样强大,但实力稍逊一筹的伍云召。
至于另外两次失败,就纯粹是太窝囊了:最精彩的一次大战,发生在四明山,群雄车轮战成都,也是因为宇文成都刚刚被李元霸打伤,还没有痊愈,但为了保护隋炀帝,只能挺身而出。反隋联军方面看准了这个机会,便让雄阔海、伍天锡和伍云召三大猛将联手出战,这仨人可以说是天下仅次于李元霸、宇文成都和裴元庆的一流高手,围攻一个受伤的猛虎,却依旧不占上风,可见宇文成都之强,但裴元庆突然出现,成为了压倒天宝无敌将的最后一棵稻草,宇文成都只有失败。
而说到宇文成都最窝囊的败局,则是在他第一次亮相时,由于秦琼领着五位兄弟,加上雄阔海在长安除暴安良,上演了七雄闹长安的精彩好戏后,宇文成都率军捉拿他们,一个雄阔海带上伍云召兄弟都打不过宇文成都,更别说秦琼等人了。但是,秦琼身边有一个公认的“大饭桶”,空锤大将齐国远,之所以有这个绰号,是因为他基本打不过别人,但是锤子大得出号,像磨盘一样,可以吓退不少信心不足的敌人,实际上,锤子不过是空心的,一捅就漏。可见这家伙平时没什么本事,只会虚张声势,但为了求生,齐国远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的,所以他在危急关头,抄出了逛街时买的元宵,一大包砸在宇文成都脸上,这才让天宝无敌将短时间内失去了目标,七雄趁机逃跑,虽说宇文成都这一战不算失败,可是连齐国远这样的空锤将都抓不住,又怎么能算是胜利呢?
这就是宇文成都的悲剧,看似天下第二,天宝无敌,但是他从没有赢得过让自己满意的胜利,如果要找原因的话,老乐认为一共有三点:第一,宇文成都在小说就是大隋王朝的象征,看似强大无比,实则不堪一击,所以隋朝的失败,注定了为之尽忠的宇文成都也不可能胜利。第二,宇文成都在小说中的作用,归根结底还是衬托秦琼甚至是裴元庆等名将,因此只有击败强敌,才能显示出秦琼等人的胜利更加来之不易,更加辉煌,而李元霸已经被设定成天下第一,怪物级的猛将,如果正常可以打败李元霸的话,小说将失控,所以宇文成都只能成为倒霉的最高峰。正所谓山高人为峰,胜利者将自己的高度垫在宇文成都身上,那就意味着一种极限荣耀。
最后,是现实的意义,引经据典的说法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通俗点说枪打出头鸟,无论古今,太过出色的人,必定会成为别人追赶的目标,因此在排除了李元霸那种不合理的强势外,在正常人类中,宇文成都就意味着所有拥有进取心之人要超越的那个记录,因此可以说,我们心中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宇文成都,只有超越他打败他,即使成为不了名义上的第一,但也是人生莫大的成就,这也就是人类目标超越自己的最直观表现。另外,反过来说,因为有了“枪打出头鸟”的教训,我们做人做事,也要尽量保持低调,这才能拥有更多的幸福。因此,虽然隋唐小说无法跻身顶级名著行列,隋唐的故事大多也不是历史上的真人真事,但从阅读这些历史演义小说中,品读出更多的人生道理,才不枉消费眼耳,不白听热闹,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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