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哥》这部电影相信很多人都有看过了,在里面给人印象最深的就是华人赴美淘金热的印象了。看似美好,但是藏在这背后的神秘罪恶岛却鲜为人知。这座岛坐落于美国,曾在1910年到1940年期间关押和审讯了超过17万的无辜中国人。这些中国人没有犯任何罪,只是想到美国挣口饭吃。最可笑的是,这座充满着中国人血与泪的小岛居然还被他们冠以了一个极其美丽的名字——天使岛。
为什么他们要如此对待中国人?被关押的中国人又遭遇了些什么?一切都要从173年前说起……
1848年,旧金山发现了大型金矿,成了矿主们的掘金乐园。淘金需要人手,但美国工人嫌淘金太累不愿意干,于是,太平洋另一边勤劳肯干的中国人进入了矿主的视野。
华人劳工能吃苦、价格低、不惹事生非,广受大家的欢迎,据说凡是华人淘过的金矿,连“塞进虫子牙缝”大小的金子都找不到。
为了方便引进更多廉价劳动力,美国总统林肯和清政府签订了《蒲安臣条约》,承诺中国人有自由移民和旅行的权利,去美国也是免签的;加州州长道格拉斯更是称赞华工是“新接纳公民里最有价值的一批人”;甚至,旧金山市长还专门为华工举办过欢迎仪式。
1862年,靠淘金攒下本钱的美国开始大修铁路——中央太平洋大铁路工程。由于施工地段都是陡峭山区,艰苦异常,白人劳工干不了几天就撂挑子走人,于是他们决定雇佣任劳任怨、效率更高的华工。
当时,危险地段几乎都分配给了华工,施工工具也只能用简陋来形容:
为了修建满是悬崖峭壁的内华达山脉路段,华工们只能用草篮子装载同伴,沿着峭壁将其送下,在距离谷底600米的岩石上钻孔放炸药,点燃后再用力拉起,很多华工被炸伤或摔死。
据不完全统计,在这条铁路线下有一万多华工被埋,“每根枕木下面都有一具华工尸骨”绝不是说说而已。
在华工的努力下,该工程比原定竣工时间整整提前了7年!然而,在庆祝典礼上,美国人却只字不提华工的贡献,合影中一个华工的身影都见不到。
更可悲的是,就在华工做出重大贡献的同时,美国出现了大量排华暴力活动。
1873年,经济危机让底层白人的日子变得困难,他们开始将怒火撒在华工身上。资本家为了转移矛盾,也故意引导舆论,一面说是华工让工资变低,抢了白人的饭碗。另一面又在报纸上妖魔化华人,说华人是“半人半魔,吃老鼠,吮吸内脏“的亚洲人。
就这样,美国开启了对华工长达半个世纪的蓄意打压:
1871年,上千名白人持械闯入旧金山唐人街,打砸烧抢华人的店铺和私宅,数十名华人被杀;
1885年,150名白人持械包围怀俄明州唐人街,不分青红皂白见房就烧、见人就杀,有人逃到山里躲藏,或被狼吃掉,或被活活冻死;
同年,数百名白人突袭塔科马唐人街,将华人集中赶到火车站,其中有的被冻死,被吓到精神失常……
除此之外,加州将3月6日作为假日,举行大规模游行,宣传驱逐华人口号。美国也颁布了“佩吉法案”,禁止中国女性入境,让华人在美国无法繁衍后代,逐渐消亡。
随着排华情绪越来越浓,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美国竟在1882年通过了臭名昭著的《排华法案》,要求除官员、学者、商人以及自证是美国公民的华人之外,任何华工都禁止进入美国。自此,美国的排华达到了最高点。
1910年,为了能隔绝掉贫穷中国人身上的“传染病”, 美国移民局在四面临海的天使岛上建立了移民拘留所,关押和审查移民。在这里,中国人这里过着囚徒一般的生活,满是羞辱。
然而,他们却大言不惭地声称这里“犹如置身天堂”,是“世界上最为精美的拘留所”,这样做十分“人道”。那么,我们就看下他们口中所谓的“人道”~
天使岛拘留所成立后,所有来自亚洲的轮船都要接受移民局检查,一等舱的有钱乘客,走下过场就会放行。二等舱乘客,只要证件没问题,也会很快入境。但对于三等舱和同舱的穷人,哪怕证件齐全,也必须坐轮渡到天使岛进行所谓的统一检查。
上岛后,中国人会被关押到专属关押区,男女隔离关押,即使夫妻也不能关在一起。关押区极其简陋,250平的房间挤着192张床位,满屋子都是三层铁架床,逼仄异常,为了防止逃跑,窗户都被铁网封了起来。
随后会进行毫无尊严的体检,男人要当众脱光衣服,检查有没有畸形或者病变,女人好一点,可以穿衣服体检,但如果被发现有疑似病状,或者看上去和申报年龄不符,就必须脱光衣服。一旦被检查出有病,会直接遣返,彷佛站在他们面前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可以随意指使的动物。
即使通过体检,也不会放行,而是继续关在拘留所等待审讯。审讯组由4人组成,2名检察官、1名速记和1名华人翻译,检察官和速记员都有投票权,决定被审讯人能否入境,华人翻译则是最低级的,没有投票权。为了防止“华人勾结”,即便是审讯同一个人,每次审讯都会换新翻译。
审讯问题更是细致的表态,比如:村里第三排房子的第二家住的是谁?村头的树是什么?邻居家养的猫是白的还是黑的……只要答错一个,直接遣返。
即使顺利通过审讯,还要对申请人的在美证明人进行提审,如果证词不一致,也会被遣返,很多华人都是因为这个变态审查无法和家人团聚。
1935年,一个母亲带着儿子来到美国,想和丈夫林牛团聚,但一家人两地分居太久,对彼此的情况不是很了解。所以,即使证件上父子俩长得很相似,调查员还是对他们进行了4天的审查盘问,问了整整808个问题后,也没给予通过,最后,母子二人整整在天使岛上关押了18个月后,被遣返回中国。
类似大无语事件,在天使岛上几乎每天都在发生,无处伸张正义的华人只能将无声的愤怒和绝望,化成诗写在墙上,当时囚房的墙上都写满了诗:
刻薄同胞实可怜,医生刺血最心酸;冤情满腹凭谁诉,徘徊搔首问苍天。
泪锁孤魂悲壮宇,愁牵旅梦到阳台;可怜药石施医误,险被焚尸一炬灰。
犯人般的高压审讯和非人待遇,让想要和家人团聚的中国人不堪其辱,有的在厕所上吊、有的把筷子戳进耳朵里自杀……
天使岛惨绝人寰的环境,从建立那天起就被华人公开批评,美国政府表面上承认条件比较差,不适合人类居住,但实际上什么也没做。直到1940年,一场大火烧毁了办公楼,这个集中营般的存在才被弃用。
1941年,日本偷袭珍珠港,美国被拖入二战泥潭,美国开始意识到中国盟友的重要性,准备拉拢之际,发现两国之间存在一个极大的障碍——《排华法案》。
于是,出于利益考量,总统罗斯福决定废除《排华法案》,他在签字时表示“通过废除排华法案,我们可以改正一项历史性错误。”然而,他口中的错误并没有被立刻改正,天使岛式的移民审查制度,直到1950年才被彻底停止,对于这个历史性错误,他们也从未做过任何正式的道歉。
更可笑的是,即使今天《排华法案》已经废除,但它却依然明晃晃地存在于《美国法典》第8篇中的第7章,也是整个第8篇中,唯一一个针对特定国籍和种族的章节。
如今的天使岛,已经变成了一个风景区,一片祥和,但历史却从未离我们远去。
时至今日,一旦经济出现问题,少数族裔依旧会成为替罪羊,最近发生的亚裔暴力事件就是最真实的例子。太阳底下无鲜事,美国依旧是那个美国,那段屈辱的历史就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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